作者:Jim Nelson Black 楊長慧譯
歐洲的啟蒙運動撒下的叛逆種子,1960年代在美國開花結果。法國的激進分子要擺脫教會及帝王的權柄,美國的嬉皮士無法無天,拒絕任何約束,一心追求「性、迷幻藥、搖滾樂」;雨種的挑釁和叛逆同出一轍:棄絕神、棄絕聖經。
十八世紀的哲學家,伏爾泰(Vololtaire)、盧梭(Rousseau)等十多位激進派人物,自稱為新人類(new men),要完全擺脫遇去的傅統及風俗,尤其是信仰的傅統,影響至深。60年代,美國的年青人向社會公認的價值挑戰,要作父母輩視為禁忌的事;嬉皮士效法新人類,誓言建立「時代的新秩序」。
60年代的激進分子是徹頭徹尾的「反文化」門士,刻意以言語、行為、外表來表達憤怒和不滿。當中許多出身富裕,卻憎恨「中產階級的價值觀」,不願遵守長輩及所傅承的倫理道德。嬉皮士、氣象員(Weathermen,新左派組織)、黑豹黨(Black Panthers)及受共產主義影響的學生,都稱他們的動機在改造社會,實際上在徹底摧毀社會。他們深受馬克思(Karl Marx)和尼采(Friedrich Nietzsche)昀影響,受虛無主義(Nihilism)的用語及方法洗腦,明顯是無政府主義者。
他們嘲笑美國的基督教傅統,接納本地土著宗教、形而上的教派、瑜伽、中國的易經、禪宗、藏傅佛教,敬拜大地女神蓋亞(Gaea),沈迷軟性毒品,崇尚自由的愛和同居,摒棄所有中產階級的道德。三藩市的黑特阿什伯利街(Height-Ashbury)、紐約市郊的胡士托(Woodstock)、加州埃爾塔蒙鎮(Altamont)的滾石音樂會,年青人徹夜狂歡,傾盡全力剷除基督教,認同異教信仰。
前海軍上尉柯雲斯(Mackubin T.Owens)在National Review On-line的一篇文章中指出,一般美國人對60年代有雨種截然不同的觀點。左派人士相信, 60年代是人類精神的分水嶺,帶來高貴的積極精神和理想主義的自我犧牲。這或許屬實,但並非正面的成就。另外一種則比較接近事實,認為60年代的「青年充滿浮誇之言,不可一世,擁戴馬爾庫斯(Herbert Marcuse,1898-1979,德裔美籍哲學家)一類的人為精神領袖,誇耀自以為優越的道德觀。這些自我中心的天之驕子,理直氣壯地把馬克思、格拉瓦(Guevara.古巴革命領導人之一)、范農(Fanon,推動反殖民地運動)等人的共產思想掛在嘴邊。同胞在戰埸上灑熱血、拋頭顱,他們卻對敵人投懷送抱,拉著同胞戰士的後腿」。1
60年代激進主義的核心是虛無主義。他們將殺人不眨眼的兇手,如連環殺手查爾斯曼森(Charles Manson)和黑豹黨的休伊紐頓(Huey Newton)美其名為革命分子。60年代的大衛霍洛維茨(David Horowitz)和彼得科利爾(Peter Collier)在《破壤性的一代》(Destructive Generation)一書直斥其非,揭穿這種詭計。2
不諭激進主義分子如何粉飾,所鼓吹的都是啟蒙時代扭曲了的邏輯,要削弱美國的道德及知讖的架耩。遇去40年,他們哄騙了許多普羅大眾,成功達到目的。
60年代一小群異議分子倡導的低俗文化,透過流行音樂及媒體傅遍了全美國,今天的我們正在吃當日的惡果。不幸的,社會中許多缺乏識見的人也受到瞞騙,墮進了陷阱。
專欄作家及小說家克萊恩(Joe Klein)對美國社會道德渝亡及所產生的影響,作出了精闢的分析:我們很難精準地指出相對的道德覯何時成為可接納的公眾政策——但從60年代開始,道德權威的架構已經從最貧窮的地區中有計劃地被逐步剷除。法院的一連串判決使教師無法管教學生,使房屋署無法審核住客,使警察巡邏被視為武力侵佔而撤消。社會福利政策從未考慮遇道德後果,媒體文化不但不提倡美德,反而鼓吹放縱。亞當斯密(Adam Smith,1723-1790,英國經濟家)早已於兩百年前指出,放縱使有錢人腐敗,但卻使窮人毀減。3
在此濁世,以螳臂擋車、愛民救亡的人付上極大的代價,面對極大的艱難。森林大火和洪水會使地形改燮,不道德的狂風橫掃美國,道德地平線也在遷移。